众多白衣少年在石台上练习剑法。

偶尔有不专心的被发现,便有一位高挑的但模样青年,提着剑上去敲打,“专心点。”

“师兄,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么简单训练,腿疼……疼,疼,师兄放手,耳朵疼。”

“腿还疼吗?”闻远之揪着十三师弟的耳朵,沉声问。

“不疼了,师兄,不疼……师兄,你看南边天的颜色!”十三抬着头,掂着脚想要脱离被揪耳朵的疼,视线一瞥,却瞧见天边血红的颜色不太对。

西天的云霞灿烂如火,南边的天却残红如血。

“别想趁机逃跑,好好练习,所有师弟中,就数你最让人不省心,最后入门的小师妹都比你厉害。”闻远之只当小师弟又在胡乱说话,松开捏着他耳朵的手,便不打算管他。

转过身,抬眼间正好对上天边的异样,血红诡谲的颜色铺开,闻远之皱眉,出事了。

“你们在此处不要乱说话,乱走动,我先去找师父。”闻远之交代完,步履匆匆离开。

闻远之穿过山林,侧峰来到半山腰的木屋外,敲了敲门,“师父?”

半晌,房间门传来几声咳嗽声,随后便是男子略微虚弱的声音,“远之,何事?”

“师父,小孤峰好像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如此急切?”正说着,房门便被打开,“进来说话。”

闻远之立刻走进房内,关紧房门防止山中的寒风灌入,转身后,发现师父已经坐在桌边,等着他。

“出什么事了,咳咳……”宁北枯瘦的手背抵着唇边,压低了咳嗽声。

“有人杀进小孤峰了,南边的天已经红透了,鲜血的刺鼻味隔一个山头也能闻到,现今门中内外也人心惶惶,还请师父定夺。”闻远之面露难色,低下头弯腰拱手行礼,心中有愧于师父之托。

宁北闻言泼洒了手中的热茶,也顾不得收拾,撩开衣摆便要走出去看看。

闻远之连忙制止,“师父,不可,你身体还没有好。”

“无事,我出去看看。”宁北抬手,阻止闻远之想要搀扶自己的手,越过门槛,站在小院中看着天边的异样的红霞表情凝重。

“师父,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宁南,简直是害人害己,往日她与我起争执也就罢了,她怎么能让门派弟子陷入险境。”宁北苍白的脸色,过于激动而涨红,剧烈的咳嗽,颈脖间的青筋微浮。

“师父,您先别生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闻远之扶着宁北的衣袖,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