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是来还东西的，你这破竹卷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是好奇……你们门派的开宗第一人到底是谁，姜姓，是你们姜家吗？”姜郁从袖口中拿出竹卷，在手中反复把玩。

大有想要便来夺的意思。

宁南忌惮姜郁的修为，不敢随意出手，便道：“姜郁，你一口一个你们姜家，难道不是你的姜家吗？”

姜郁闻言嗤笑，看着宁南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还在骗我呢？我看起来像个痴儿吗？谁与你是一家？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本就是醒来便安生于天地间的人，却被幽州姜家诓骗多年，想到这里姜郁瞧着姜宁南的表情也染上厉色。

姜宁南拾起挂在一旁的黑色斗篷披在身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确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怎么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继续说啊！从前不是说，你是我妹妹，你多么多么喜欢我，你不是喜欢整日粘着我，什么好东西我都上赶上送给你……”姜郁说到后面，及时收了声，没有必要说下去了，细数自己对这种人的好，完全是给自己找不快。

果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宁南面无表情地听完姜郁的指责，冷笑着说：“谁稀罕你的好，如果不是家中长辈见你我年龄相仿，让我带着你，与你交好，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我的姐姐。”

姜郁抬手，在宁南疑惑的视线中，轻抚她的额头，微凉的手心触碰温热的额头，宁南心中一紧，眼睫轻颤。

“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谁想成为你这个坏丫头的姐姐，半夜睡觉都睡不安稳。”姜郁松开手，掏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擦了擦手，嘲笑道。

“第一任开宗的姜姓之人到底是谁？”姜郁把竹卷扔回书架，她本来就没有打算用这个竹卷来逼迫姜宁南就范。

她虽然不甚了解姜宁南，但她的脾气倒是莫得清楚，反骨，乖张，你越是想要逼她，她越是要唱反调。

不得不说，和她还挺像……

“你以为是谁？特意跑过来求证，你不会以为是姜蜉微吧。”宁南垂眸思量片刻，抬眼对上姜郁的视线，眼中的笃定大于试探。

“不能是他吗？”姜郁反问，“姜蜉微与你们姜家联手背叛我，想必我离开之后，他定然在姜家过得风生水起，开个门派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