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马九婴一声闷哼，整个人横飞出去，撞在了墙壁之上。

猩红的鲜血从胸膛处流了出来。

“芸姐……”马南山忍不住侧头望去。

“唉……”

马妙芸一声叹息。

她很清楚，心脉破碎，马九婴已经彻底没有活路了。

他的确很强，手段不弱，甚至修炼禁忌之法，这样的马九婴本该纵横无敌。

只可惜，他遇见了比他更加变态的周道。

这个不能以常理揣度的男人。

吞妖法乃是禁忌，非命定之人，必遭劫数……周道便是他的劫数。

“太强了！”

此刻，一道道看向周道的目光变得充满了敬畏。

“大佬就是大佬啊！”王玄之撇了撇嘴。

周道提升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每次王玄之都以为自己已经看清了周道的极限，可是当下一次周道再次出手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只是他以为的极限而已。

“我不信……我不会死在这里……”

血泊中，马九婴喃喃轻语。

他心脉破碎，可是生机竟然还未彻底断绝，非但如此，他的手臂上长出了一层厚厚的白毛，头颅凸起，宛若犄角，眼睛也变得犹如牛眼一般……

种种诡异的变化在马九婴身上发生着。

“芸姐……”

“他修炼吞妖法，吃了太多妖物，已经变得似妖非人，如今压制不住了！”马妙芸冷冷道。

这便是修炼吞妖法的弊端，身体会被那些妖物精华同化。

全盛之时尚能压制，可是如今……马九婴已经无法在压制身体的变异。

“追逐力量的人，终究被力量所吞噬……”

周道心中轻语，转身便要离去。

这个隐患算是彻底解决了。

“哈哈蛤，你们谁也杀不死我。”

突然，马九婴狂笑起来，他拿起落在身前的古画，将其撕裂，混同着自己的血肉，竟然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啊啊啊……你要干什么？”

古画中，那只“支离破碎”的黑皮狐狸愤怒地嘶吼着。

“你疯了，你竟然要吃了我……”

“哈哈哈，本来就是共生，从此以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借你的命给我……”

马应龙如同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