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丽说道：“张局长您放心，这事我会和班上的同学交代的，让他们不要在学校随意提起。”

“多谢了。”

“您太客气了，建华这边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好的，姜老师慢走。”

送走了女儿的老师同学，张国栋这边有公事要离开，正好等到妻子余芳过来换班，这才离开医院。

病房里，余芳坐在床头手里削着一个苹果，旁边的张建华躺在那里默默不语。

刚才同学们都在的时候病房里还很热闹，现在人一走房间里立马变得冷清。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张建华发起了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的，最近接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会做噩梦，梦到面目狰狞的季武军拿着扳手走向她。

看着女儿呆滞的样子，余芳心里头也在滴血，得知了女儿这些日子受的罪，她只觉得生不如死，多想这些苦难都落到自己身上，由自己来替女儿承受。

“华华，吃苹果了。”

余芳削好了苹果，用刀尖挑了一块递到张建华嘴边。

张建华摇头说道：“妈，我不吃，你吃吧。”

“苹果吃了对身体好的。”

“我现在没胃口，吃不下。”

余芳低下了眼睛，面容憔悴地看着地面，她知道女儿现在心里头不好受，可她也没法子帮女儿缓解。

忽然，有人进到了病房里，而且同时还是两个人。

张建华没有偏头去看，甚至都没有用余光去瞟，这两天实在有太多人来看望她了，学校的老师同学，甚至还有校长，还有她爸单位里的那些人，以及很多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长辈，反正她只知道这些人会来看望自己都和父亲有关，这些人都是冲着父亲的面子来的，所以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