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玉知道唐琏的事情么？”言卿若有所思，“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崇拜唐琏。”

时衍微微回神，他摇了摇头，“不好说。”

孙玉玉房间内的镜子有个镜中世界，小女孩通过镜子来跟人做游戏把人变成纸人，利用其他人的生机来给唐琏治病，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两人是同伙也说不定。

一直到了村子中，两人没有回孙二娘家里，而是先去了丧葬铺子的位置。

现在是白天时候，但是丧葬铺子一如既往的昏暗阴沉，仿佛跟整个白天都割据出来，只要一进门就有种莫名的冷意。

时衍在跟铺子中的老人交谈着，他显然是事先就打过腹稿，说起话来面不改色的模样，那老人问他几句话，他还能微笑着纠正一二，提出一点建议。

就好像是真的来购买丧葬品的顾客一般。

铺子内仍然是昏暗一片，只有角落内的煤油灯燃着，能够勉强辨别出屋内的布置。

时衍在跟老人交谈，言卿便趁着老人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这边的时候，垂着眼查看店铺内的纸人，借着并不明亮的光线，女孩在纸人的边缘处看到了一些剐蹭到的草木灰污渍。

村里大多数人其实已经不用烧火的方式做饭了，孙二娘家里是少数的还在使用烧火方式的家庭，草木灰在院子里撒了一层，孙二娘神神叨叨地说可以辟邪。

言卿微微挑了挑眉，她想起了之前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内遍布各处的黑色脚印。

看来之前去房间内蹦迪的应该就是这群纸人。

老人手中握着笔，有点哆嗦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着。

时衍的视线移开了一瞬，他不动声色地出声问道：“村长家是不是在您这里定了口双人棺？”

老人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他似乎反应了一会儿，慢慢地摇头：“客人的信息是不能透露的，这个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