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灰袍的少年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系统学习过。

全靠着极强的举一反三能力和灵活的学习思维在现学现卖。

打了他个措手不及，登时没好气道:“你不是自己会么，还学我的做什么！”

“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姜大忽悠上线，一本正经地灌鸡汤，“这个世界上，最适合交流的就是知识。

你学习我的，我学习你的，一份知识变成了两份知识，两人拥有的东西都没有减少。愚民政策要不得呀。”

这跟愚不愚民有什么关系，少年还没想明白，便见姜离摸出了一系列他都没有见过的材料，手中动作灵活翻飞，堪称指尖的艺术。

在强烈的机械感中叫人赏心悦目。

姜离以最短的时间制作了一只未绑定的【机关鸟】，并且递到完全被吸引住的少年面前:“试试？”

不用说，戴面具的少年同样完美复刻，貌似还受到了不小的启发！

耳边是姜离低语，语气轻快:“看，双倍的知识，双倍的快乐。”

他下意识附和:“嗯，你说得对。”等等，他最开始想说什么来着？

还没把话茬想起来，便又被姜离带跑了注意，不知不觉中，不仅把原有的傀儡给拆分重组甚至讲解了个完全，连许多导师及自己的感悟都给说了出来。

虽然从姜离这里也接触到了很多新想法新方式没错，但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大概，是他的错觉吧。

白冰栗眼睁睁地看着少年从不爽不悦拒不合作的态度，一步步沦落为主动给姜离开展知识普及。

忍不住扶额。啊，没眼看没眼看。

交流愉快，然而分别之际，少年的话却又在真诚之中透露着挥散不去的诡异。

只见他好心情地告别两人，朝营地混乱的一角走去，似乎扯开了一个疯批而期待的笑容:

“看在老顾客的份上，想死欢迎来找我哦！给你们打八折！

第二次死亡半价！”

白冰栗:“……”谢谢，不是很想体会呢。

她搓了搓身上被激起的鸡皮疙瘩，表情一言难尽:“他什么意思？”

姜离耸耸肩膀:“谁知道呢，字面意思吧。”

散开的众人归队时，都各有所得，却也有着探不着挥不去的阴霾，总有一种真假虚实间的不踏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