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没有！”钱澄只觉得脑子里震得一片模糊，耳边同时响起好几处声音，在地上撑了一下才没晃得那么厉害，睁开眼睛缓了好久眼前才清晰起来。

“没，”钱澄应了一声，“丁子乐……”

“我没事。”丁子乐拍拍裤腿站了起来，“花盆？”

碎了一地的花盆，还有满地的水，看来是水培的，体积轻，晚上风又这么大。

“要不去医院看看？有没扭伤什么的？”钱澄活动着手腕，“我觉得我的背要碎了。”

“哎，我看是二楼那户养花的，大冷天的也不把花收进来。”保安说，“没事就好！”

“命大。”钱澄笑着冲丁子乐说，“救命恩人。”

丁子乐摆了一下手：“我准备回去了，你看好波波。”

“你等等。”钱澄把哆哆嗦嗦凑到脚边的波波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丁子乐看了一眼保安，大晚上的好不容易出了点事，让他老人家莫名有些激动，这会儿还挺关心地看着他俩。

“那走吧。”

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你没必要那样。”出了小区大门，走了一小段路，钱澄才开口，“我看那盆也挺小，离我也挺远的。”

丁子乐觉得好笑：“那时候谁还有空想这些啊？无论什么时候，这条命都是最重要的。”

“我已经欠你太多了。”钱澄顿了顿，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听着，”丁子乐抱着胳膊，“你受伤了，对我没半点好处，我还得送你去医院，我也不会因此而开心——你要真想补偿，就替我养好波波，然后别给房东阿姨添乱。”

“嗯。”钱澄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