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与辛幼宁两人分居,辛幼宁不许他在自己的卧室睡下,于是原惜白便时常又被辛幼宁赶下去,一人独睡。

后来辛幼宁出了事,原惜白自己也出了车祸,便长时间的睡在一楼的卧室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打开这扇卧室门了。

他飘到了门口,遥遥的望过去。

“刺啦”一声响动,原惜白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一个小小的绒面盒子被从中取了出来,按在了他的掌心。

那是

漆黑的夜色里,他的身影近乎于凝固,只有那一个深深的剪影,将绒面小盒压在了掌心。

那不知道是停留了多久,原惜白终于回过神来,他因为长时间的半跪腿脚发麻险些踉跄跌倒,却被斜刺里伸出来的一双手扶住。

急速飘转,楚歌站在了他的身前,又缓缓地要将手收回去。

却在一刹那间,被捉住了。

原惜白握住了他的左手,近乎是强硬的拉到了自己身前。

“啪嗒”脆响,惊破了夜色。

楚歌低下了头去。

原惜白跪在他的身前。

绒面盒子被轻轻打开,月光流照映亮了其中的物事。

一枚洁白细腻的玉环。

在看清楚那其中的物事的刹那,仿佛连头脑都在晕眩。

一人弃如敝屣,一人视若珍宝。

夏日夜晚,草木繁盛,他丝毫不顾的扔到了草丛深处,以为再不能够看到,又被谁,发了疯似的找回。

微微发着凉的指环被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缓缓地套在了他的手指上。原惜白的神情无比虔诚,就那样,推到了深处。

“幼宁”

喉咙仿佛被堵住了,楚歌听到了那轻轻细细的声音:“你走之后,我把它找回来了”

“这一次,你可不要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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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与证物被一项一项的搜集,再汇聚到一处。

跨越海外,遥隔万里,寻访校园,费尽了心思,总算拿到了一张又一张亲密的照片,更有音频与录像,忠实的记录了那两人的心思。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种时候,总是显得特别的贴切。

楚歌摩挲着手上的指环,看着桌上的照片,有些微的出神。

原惜白担忧道:“幼宁?”

楚歌回过神来,朝着他一笑:“有时候总会觉得以前活的莫名其妙,像是瞎了眼睛。”

原惜白轻轻地“啊”了声,目光中有些无奈。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原惜白还没有听闻,楚歌已经朝着那边转过头去。

是李应,他身旁还有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