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要殊死搏斗似的。

江行不经意间瞥见他攥得泛白的指骨:“你是和方向盘有仇?”

钟闻澈:“……”

他老板的嘲讽还真是好有创造性。

在江行独具特色的教诲之下,他这才敢稍微放松几分。

放过方向盘,也放过自己。

到机场要20几分钟,车内一片沉寂,静得让人犯困,钟闻澈不时瞄一眼副驾驶上的江行,细碎的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给那雕塑似的线条勾勒上一层金色。

片刻,他清清嗓子,主动寻找话题:“江总,您是去机场接人?”

“嗯。”

“那我在您车上……不会不方便吧。”他小心翼翼试探问。

能劳江老板御驾,这人肯定不是一般牛叉,没准是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的人。

江行扫了他一眼:“现在问不觉得太晚吗。”

钟闻澈:“……”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第一轮陪聊效果不佳,很快,他理理思绪启动第二轮。

“江总,我还没谢谢您,今天要不是你从天而降,恐怕我难逃恶棍爪牙。”

“……”江行捏了捏眉心。

钟闻澈继续:“太巧了,说出来我都不敢相信。能在那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碰到您。”

江行:“我住在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