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钰实在邋遢,去年的亵衣居然能留到今年,还打算再放一个月。
他要是没瞧见倒也罢了,看在眼里怎能假装没看见。
其实在洗之前顾晏生犹豫了很久,起初觉得不妥,将那些脏的干净的通通塞回何钰的抽屉里。
后来他去浇水,脑海里出现何钰亵衣满地的场景,他又去剪枝,脑海里又出现何钰亵衣满地的场景,他换成了喂鱼,脑海里还是何钰亵衣满地的模样。
存在感太强,完全忽略不了。
一时想不开便洗了,第一次纯粹是容忍不了,第二次便是提醒何钰,该洗亵衣了。
这等衣服要一天一洗,不能留着发臭。
看何钰好不好意思再藏,明天他脸皮再厚,也会自己意思意思洗洗。
“我邋遢我的,与顾兄何干?”何钰反击。
“何兄脸皮要多厚才能说出这种话?”顾晏生瞥他,“咱俩同在一片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那边邋遢,我这边能不受影响?”
只怕是往那边一瞧,便想起何钰亵衣满地的场景,以后还怎么直视何钰?
“你还在浴池里泡药,我滴天啊,那味我才受不了呢。”
“所以让何兄先洗,何兄也体谅体谅我。”
何钰点头,“那我以后藏隐秘一些,不叫你找到。”
顾晏生无语,“何兄洗洗挂起来,比藏起来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