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下周我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夏夜向来不给她模棱两可的答案，以前问这种问题时，夏之琴总是推脱有时间再去，而这种不确定才是最让人伤心的。她不能再对妈妈这样。

“好，好。”她很满意的闭上眼睛。

出来的时候，凌星晢还在外面等着，两人默默无言，她陪着他坐了公交车，大概是许久没坐了，他身上自然不会带零钱的，夏夜帮他投了币。

离小区还有一段路，两人慢慢走回去，月光惨淡，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凌星晢顿了一下，终于开口，“今天，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是吗？怎么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没有把他往外推，没有故意离他很远。好像随他怎样，她都不在乎了。这种感觉，其实更为遥远。

“阿夜，如果我之前给你带来困扰，我向你道歉。”

“凌星晢，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出现后，你总是道歉得多。这些天我也想了一下，叔叔的确欠你许多，而且不可能再偿还，他在世时对我和妈妈都很好，我为他还一点，也并不为过。揪着过去不放，让我们都很痛苦，所以凌星晢，我不再恨你了，我也希望，有一天你能真正放下。”

他追问，“你希望我放下的，也包括你吗？”

夏夜垂眉，“我只希望，你没有任何负担的生活。”

“你对我来说怎么会是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