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月陇西险些一口汤呛出来。

怎么和他想好的不一样?他故意抛出轻浮之句试探,若是秦卿,听得他方才那话理应追上来与他揪扯;若不是秦卿,寻常女子便会羞答答一番娇嗔;再端庄些的也该是风轻云淡,不和他这等世家纨绔计较。

卿如是这是什么野路子?

她仍苦口婆心地絮叨着,且有理有据:“月家虽然富裕,但你娶妻之后总是要藏些私房钱的。照你方才那幅轻浮模样我也看出来了,如寻常公子哥一般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若往后没存个余钱,迟早被锢得死死地。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离赌坊勾栏远一些,钱要用在念书写字上,不然像如今连个案子都破不了,需要我插手帮忙才能有些进度,那以后……”

身后的皎皎听不下去了,凑到她耳边轻声提醒,“姑娘……这话你来说不合适。”

卿如是故意反问,“不合适吗?”

“不合适。”皎皎肯定地道。

她这才打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卿姑娘说得好,受教了。”琢磨须臾,月陇西慢吞吞端起茶杯敬她,“往后我必定谨言慎行,方才多有得罪。”

“好说好说。”卿如是回敬,心底窃笑。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学他高祖那般同姑娘耍流氓?此番算她胜过一筹。

那糯米鸡被斟隐试了毒后端上来,“世子,试过了。”

卿如是拿筷子在自己的那盘中扒拉了两下,喃喃着,“味道似乎不如从前了……”

月陇西双眸微亮,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