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卿手腕一抖,笔尖的墨汁洒了一滴,“……”

亦或是从她椅后俯身撑着书桌,将她拢在下方,有意无意辖制得她无法动弹了才指着纸上的字笑说,“你看,他此处写的这首诗,平仄便不太对。而我就不一样了——”

“我从来不写诗。”

秦卿无语,抬头却只望见他的下颚,待他低头朝她挑眉时,她才纠正道,“……那是他故意改来讽刺些谄媚的文人墨客的,不懂别乱说。”

又或是另唤侍从搬一把椅子来,与她并坐一处。

在她迥异的目光下,拿出纸笔,坐得端端正正,开始誊抄他自己写的文章,一边誊抄一边对自己的文采赞不绝口,“生晚了,若比崇文早出生几年,文坛泰斗还有他什么事。”

秦卿许久不拿鞭子的手蠢蠢欲动,“……”

在秦卿眼里,月一鸣就是个纨绔,不晓得坊间的人为何说他行事稳重,向来不苟言笑。不苟言笑之下有一颗狗逼的心,那不就是斯文败类么。

她的目光逐渐聚合,眼前这幅随意勾墨而成的像存了她年少轻狂时的神。韵。

她其实是灿若旭日,皎若明月的秦卿,不能无光而活,所以月一鸣囚她不得。

可惜月一鸣不懂,月家的人都不懂。他们太过忠心,敬仰九五之尊,看重身份地位,崇尚男尊女卑。这些思想在月氏家族根深蒂固,一代一代教下来,月氏子弟都被教成了冥顽不灵。

如今可好,月氏因灭女帝而东山再起,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