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间安知眼里映入一个清浅的轮廓,她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遥远的内心泛起一点点温暖的感觉。她趴着保持那个姿势半天没动。

常大夫过来给她看了看,叹口气:“开始烧上了。”

屋内又忙碌起来,安知也病了。

洛青就这空当凝神看柳长青专注照顾安知的样子,慢慢按压下心中惊异之情。这个少爷,不会来真的吧。

洛青作为平襄王布的暗线,其实一直都知道柳长青,只不过她认识甚至了解柳长青而柳长青不认得她。这个孩子小时候什么样她不知道,但是在宁郡那段时间,这个人,损起什么样漂亮的女孩子都毫不留情面,嘴还特别欠,时常语出惊人,经常弄哭几个小女孩,那些喜欢他的姑娘,都是好气度!

他们找到楼上的小炉子在另一间屋子生火煮粥,这上面是常大夫他们住的地儿,东西一应俱全,常大夫和他的徒弟不会做饭,洛青也不会,张母腰疼得厉害,张父躺着,安知昏昏沉,能做饭的就剩下这几个了。

洛青帮他先把干草点燃了,就想直接往炉子底面塞,常大夫见状忙把两人拦下来。

“你们这是想把我这屋子烧穿喽,哪有这样放的。从上面的孔里塞进去。”常大夫雇的那个孙大娘怎么用炉子生火他也看过,一定不是像他们俩这样直接放底下去。

火已经在草上燃了起来,洛青还在疑惑发愣上面怎么放?不都是从底面加热的吗。

“不是,你把锅拿起来。”

“火!”

“把草扔了。”

洛青手忙脚乱把手里燃上来的草扔掉。

柳长青眼疾手快拿了屋里的布在火上扑,脚底可都是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