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春皱眉,饰品的店最看重的就是上层的客源,京城大家族的首饰都是订做的,每个节气他们都会从店里订一整套的行头,特别是当家的主母和嫡支的少爷小姐,平常出去见个人、参加一些女眷的聚会,一身行头就是第二张脸,可不能含糊!

现在新开的那家店用海货奇珍吸引了潮流,一家买了,另一家定是会不甘落后,那些富贵人等心里其实都挺好猜。

如果这次不推出点新的东西,那怎么挽留这些上层的官宦人家。况且自己家的店近几年推出的样式确实都换皮不换骨,没啥新意。

“娘子,你说这新开的那家奇珍衣阁是谁的手笔,那些海货奇珍可是要从沿海那边运过来,再进行雕饰,没钱没权轻易都做不到,咱家是一点没那路子。”李宜春翻着手里的账本对旁边发呆的沈一问道。

沈一想都没想直接道:“知道是大手笔,就别硬碰硬,咱们啊,做好自己的东西就好,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那种手段的人家,咱们惹不起。”

“唉,理是这个理,就是好奇嘛,这背景也太大了,沿海到京城少说十几道关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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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院子里。

这几日,安知知用张子安拿回来的那些纸笔画了不少发钗的样稿,不过能看的就几幅。

安知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把手里的毛笔仔细的放在砚台上,用毛笔画样稿真的是太难了,一不小心墨就糊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