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安也挺烦躁的,柳长青从一下船就病了,病了有半个月不见点起色,整个人都消瘦了下来。王大院士这几日看着张子安的眼神儿都不大友善了!

要说柳长青吧,他就是下船吐得厉害,一开始只以为是晕船,过了两天还是没什么精神,再过了几天直接就是高烧不退。

前来坐诊的大夫只说是受了风寒,可一连几天烧是退了,人是没啥起色。

张子安前几日去看柳长青,感叹道:“也不知道这是生了什么病,这么猛,人都瘦了,啧,变丑了。”

柳长青那小破孩瞥了张子安一眼竟说:“这是相思病啊……某些人体会不了。”

正整理文献的柳长青想到这个摇了摇头,真是小孩,知道什么是相思吗?

借着整理年献,张子安把一页一页的文卷翻过,浏览其上的内容,也当是苦中作乐了,好歹是看书了不是嘛!

藏书阁有些阴暗,一个大殿分配了几个人在各自的地方工作,张子安借着那一些微薄的光亮沉浸在皇家年献的内容中……

“张学士!有你的家书,今日送到书院了,我正好帮您带了过来。”圆脸的同僚打断张子安的思绪,递过来一支信封。

张子安愣了一瞬伸手接过信封:“行,谢了啊。”自己昨日才寄了封书信回去,家中肯定是还没收到的,这能有何事要家书一封寄过来,还是急件?

“那我先去忙我的了。”

“好。你先忙。”张子安回道,手里已经把封条拆开。

信上的内容一行一行印入张子安的眼底,他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