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理畸形、是个变态。

一夕间,裴家人风云变色。

裴父惊得头皮乱炸,裴母当场晕倒了,大姐裴璇也不敢相信,愣在一边,二姐裴涵已经一巴掌甩到她脸上去:“你怎么能!他是我们的弟弟啊!”

她有窥见过蛛丝马迹的。

那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的眼神、乍然疏远的态度……

她结婚时,他背着她上婚车时,低喃的那一句:“我只有你一个姐姐了。”

她怎么就忽视了?

她心痛难抑,扑上去摇她的肩膀,质问着:“他是我们唯一的弟弟,你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

背负着姐姐不伦的情感,对异姓没丁点的兴趣……

她的弟弟这些年到底承受了什么?

裴苑狂笑:“心痛什么?你有我心痛吗?他生下来就属于我,可那个女人夺去了他!”

裴母高龄产子,难免照顾不周。

裴苑那时记事了,与他形影不离,见证过他的成长,主宰着他全部的喜怒哀乐。

他是属于她的。

这一点是她的执念。

裴涵见她死不悔改,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无药可救了!”

“他是我的药,哈哈——”

裴苑笑的满面都是泪,那泪混着脸上的鲜血,看起来分外狰狞可怖:“我要死了,带走他的女人,他便陪我一起死了——”

霍锐这时候听出了关键点,摸着下巴,不动声色地吩咐人把她关进房间里。他回了裴鸾的卧室,他已经清醒了、冷静了,手腕上一道道伤痕,不停地滴着鲜血。

自残吗?

他忙喊医生来给他包扎。

“不用了。”

裴鸾挥挥手,随意用领带缠上去,就出去了。

门外站着董达:“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