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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脸隐于黑暗中,嗓音模糊不清。放下支着额头的手,正坐。

就算好奇这人是谁,也许只需一个名字就能记起全部,齐木也得按捺好奇心装得毫不在意。但尊上这样子,要说万般喜悦,倒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齐木思忖片刻,看向血骨的眸光多了些冷漠,道:“若这人冒犯尊上,那也死不足惜。”

谁知,却听到渊落轻笑出声,听得人一阵苏麻,齐木浑身一个激灵,汗毛倒竖。耳边传来一言。

“你倒是说说,何为冒犯?”

齐木一顿,瞬间清醒。

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不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尊上有些反常,更无从猜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半点概念都无。

何为冒犯?究竟要触怒到何种地步,才需将人剥皮剔骨,炼制jg血浇铸骨髓,以如此惨无人道的方式死无全尸,魂魄打入无间炼狱,甚至魂飞魄散的方式,才得以去除心头之恨?

若非血刃亲友之仇敌,何有如此深仇大恨。

若非夺爱亡国之恨,哪来此等血海深仇,得如此死法才心安。

何为冒犯……

齐木眼里露出骇然之光,浑身冰冷。

深呼吸一口气。他倾身,跨坐在其腿上,一手环过渊落的脖颈,另一手探入衣襟内抚上胸膛,冰凉的触感却很细腻。凑近,脸紧挨着他的耳际,落下一吻,轻轻呼吸。

“最无可恕的冒犯,便是这样。”

说着,探入衣衫内的手,从前边移到后背大肆抚摸,贴紧,另一手揽过渊落的肩,吻落至颈项处,轻轻舔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