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带队老师还好生气来着，那样用心打扮，还指望挂在宣传栏里呢。

“有次我来社里早了，一个人也没有，闲得无聊摆弄他相机，看到了里面的照片，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洗出来。”她顿了一下看着宁澄，“照片全是你。”

然后她怕宁澄不信似的，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还拍了几张，准备留着以后敲诈你们一顿饭呢。”

她递过来，上面的宁澄穿着校服，站在红旗下皱着眉头，或是帮老师抬东西，很少都笑颜。她原来平时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自妈妈去世，一次照相也没有，看着以前笑得飞扬的照片，还以为现在的自己也是如此。但，早就已经褪去了光环。

宁澄看得痴了，那马尾怔怔道，“你若真的不是，那便是季风学长单相思了。天啊，这比你们在一起更让人吃惊。”

“几张照片而已。”

“哪里止几张？我看到的有好多，看来每次学长都因公徇私了。”

“再不走真要晚了。”宁澄看看表，匆匆告别。

她看着宁澄小小的背影走进校门，她的校服有点不合身，上衣有些大了，松松垮垮的，校服裤子也长了，裤脚卷着白色的边。

不合身的校服衬得人影更加瘦弱，她自然自语道，“我见犹怜，她应该会去找学长问清楚吧。”

3

他们之间还是和以前一样陌生，更重要的是，两人几乎很少见面，高三课业重，几乎整日闷在教室的大蒸笼里。高二紧追其后，宁澄又有学生会的事务，她万事要做最好，丝毫不敢放松。

那晚的事给了她一点震惊，就像石头惊扰水面，翻起小水花之后，便很快归于平静。

况且她并没有把自己作为其中主角来思考问题，只觉得一个男生喜欢一个人，还不愿意表白，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可言？

时间一天天过去，高三在一片欢呼声中结束考试，宁澄仿佛吸收了这股气氛的逆流，一下子病倒了，请了两天假在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