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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日回屋,宋麒隐约觉得棉被被人重新折叠过,看起来高耸一些。

倒不是有多细心,只是对自己的习性还算有所了解,宋麒叠衣物棉被,都喜欢松垮散漫,很少会有棱角分明的景象。

有人进过这件屋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过分警惕。

宋麒面上还是淡定自若地打坐修炼,吃饭休息。

直到深夜,他才摸黑起身,拔下几根发丝,系在窗子木栓后,连接起两根木柄。

第二天出门习武时,宋麒顺手将屋门的铜锁锁起,若无其事地走去外院。

傍晚回屋后,他照常打坐修炼,直到入夜,他关上房门、吹灭灯火,以免影子投射在窗纱之上。

悄无声息地走到窗前,拉开窗栓,去摸索连接木柄的发丝——

断了,三根发丝全断了。

果真有人翻窗溜进他屋内,既然动过棉被,必然是想要找寻什么。

找驭龙令牌?

宋麒目光一寒。

段家人都走光了,还有谁打令牌的心思?

莫非江家有内鬼?

一种刺骨的寒意与怒火席卷全身,宋麒上一世未满十五岁就开始了流离失所的逃命生涯,挣扎十年,终是带着满身罪名含冤而死,现在看来,恐怕不只拜段氏一族所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