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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关门,他们能坐的地方只有那张小铁床。怪的是,雍拓说屋内的电闸怎么也跳不出来,有谁的手机这时响了,苏少卿看向新手机的屏幕,四楼深夜“打野”的邻居男女在美团群发了张图,男主人让大家去认一个没领的包裹,此举颇为挑衅,苏少卿瞥见是写他名字的快递被人弄坏丢在天台,他买的两支派克笔断在盒子里,盒子上被乱写“穷比一个”。

他私聊4楼:【你是不是把我的电闸也怎么了?】

对方发回来一个骂人煞笔的表情包。

苏少卿说,“师哥,我把充电器给你,你回家吧。”

雍拓:“你屋子的电呢?不找房东?”

苏少卿把经过说了一句。

万没有想到,雍拓又替他撑腰助威。

他们同上楼梯,苏少卿还在师哥的后头摸黑,雍拓已经走在前头,雍拓伸手砸门,别人不开,他立刻上脚踢,门从中间变形了。

“什么素质!干嘛呢!”那对租客被三楼法学生的帮手吓死了。

“利索点,赔他两支笔的钱,五倍,我当过兵。”雍拓绕着门恐吓,放大五倍音量,“不来看看都不知道,我表弟是未来大律师,你还敢损害他的财物?监控摄像头都拍着,苏律师给我弄他,明天咱们就搬,这煞笔楼里的其他人都是聋子瞎子?有人帮你们出声制止不文明现象,连个帮腔的都没有,我表弟住这里真是金子误进烂鱼窝,麻绳被挑细处断。”

再回家后,苏少卿的微信上收到红包,他不收白不收,拿了还能请师哥吃油条豆浆,两个人好起来,雍拓把老婆的小臂抓过来,“有灯了,还抖不抖了,怕黑不会说,谢谢师哥又不会说了?是不是要给你拉个淘宝任务群,和我说一句话,每天给你发一单八块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