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更想把过去的痕迹抹掉,毕竟你不是留恋过去的人。”程暮予说,“他特意留我们叙旧,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闻应琢终于正眼看他了:“你想说什么?”
程暮予一时语塞,继而苦笑:“沈先生突然约我,我还以为是你要见我。”
闻应琢嘲讽地扯了扯嘴角,非常轻蔑地说:“自作多情。”
程暮予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他在做什么?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他还要警告我离你远一点吗?”
若是沈宜琛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他不会料到他对程暮予的种种暗示,居然弄巧成拙,被程暮予当成了示威。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闻应琢忽然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程暮予诧异地看着他。
虽然沈宜琛的行为看起来像示威,但程暮予却没有在他身上看到敌意,所以他觉得沈宜琛难以捉摸:“……我看不懂他。”
“这与你无关。”闻应琢看着他,目光锐利,像是能透过眼睛看穿他的真实想法,“你还回来做什么?”
程暮予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已经离开得够久了,想回来看看。”
闻应琢却仿佛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又追问:“为什么?”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程暮予自嘲地笑笑,妥协了似的,“我逃得太久了,我当初选择的方式对你很残酷,我只是太害怕了。”
闻应琢脸上有些讥嘲:“你觉得我需要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