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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健揉了把脸,起身去客厅,壶里一滴水也没有,他懒得去烧,拿了个杯子接自来水放在余意面前,临走还不忘凶狠地告诫余意要听话。

余意渴了一天,等屋子暗下来,才敢拿起杯子咕噜噜地喝水,喝着喝着,水就变成了流淌出来的泪,他不敢哭出声,臂弯抱着饼干铁盒,手捂着自己的嘴,呜呜地发出一点点声音,哭得累了,又把脑袋埋进膝盖,就这么坐着,想着江楚,慢慢睡了过去。

余健第二天醒来就知道事情要糟。

余意软软地躺在地上,叫好几声才有一点微弱的反应,他走过去一摸,烫的。

“要死别死这里,” 余健大骂,“给我起来。”

又拿了退烧药灌意识模糊的余意吃进去,水洒了余意一身,余意难受得剧烈咳嗽起来,余健见人有反应,稍稍松口气。

以前余意也发烧过,烧个两天就能好,他并不在意,嘱咐余顺一日三餐给余意吃的,就拿着钱包出了门,他约了牌友,赌鬼赌起来连自己都忘了,那还能去管一个傻子呢?

余顺年纪小,但把余健对余意的态度看在眼里,耳濡目染也学会欺负人,中午时余意不肯吃饭,他就气得不再理会,溜出去跟小伙伴玩了。

余意混混沌沌,已经不再哭了,只是还死死抱着铁盒不肯撒手,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妈妈和江楚,念了很久,发觉妈妈和江楚都不会来找他,他在失去意识前,委屈地喃喃,“不要,丢掉我”

第26章

习惯其实是很可怕的事情,余意在江楚身边待了不到一年,他却已经无法适应余意的离去,算起来,余意已经满打满算回去两天整,这两日他时刻注意着手机的来电和信息,可是都没有接到自己所期待的留言,派去守在余家楼下的人每次回报都说余意未曾出过家门,这本来是应该值得松口气的事情,不知为何江楚反而觉得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