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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绪知自取其辱,输得彻底。

余意眼里已经有了盘旋的泪水,他的世界都变得模糊起来,贴近小鹿胸针的地方忽然隐隐作痛,他不懂为什么难受,只是一遍一遍想着,最好的东西

是不是只要送给江楚最好的东西,江楚就会喜欢他了呢?

余意吸了吸鼻子,抹了眼泪,他一定会把,最好的东西,捧到江楚面前。

——

林复洵把江灿带入办公室时,江楚正和学校的老师打着电话。

他面色冷凝,听罢,说道,“我知道了,以后别让不清不楚的人接触到余意。”

挂了电话,看向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江楚唤了声,“二叔。”

江灿是江家的歪枝,不爱经商,一身艺术细胞,年过五十还酷爱在外游历,江楚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他的二叔不知道什么身后把头发留长了扎在脑后,恨不得把艺术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劳烦你让人给我冲杯咖啡,一下飞机就往这里赶,困了。” 江灿笑看林复洵。

林复洵望了眼江楚,江楚颔首让他出去。

江楚跟江灿关系不错,小时候江灿从世界各地给江楚淘新鲜玩意儿,抛去叔侄这层关系,两人也算忘年交了。

如今江家跟江楚还算要好的,也就江灿一个。

“怎么忽然回国了?” 江楚刚得知陈绪知去看过余意的事情,眉头还皱着。

若不是江灿突然回来,他现在定已经去接余意回江宅。

“玩儿腻了,没意思,还是祖国好,” 江灿五十多岁,心态却很年轻,讲起话来也不似其他中年男人那么爱说教,“倒是你,这些年一直忙,多无聊,找个时间出去散散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