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阳起得比某人早,在楼下遛了圈大毛。打道回府时称了小半斤千层饼,刚出锅带芝麻碎,隔着塑料袋都能闻见香。
出电梯时,听到安全通道里有人在打电话。
“我不去。”是李英达的声音,听着有些愤懑,男人不由得多站了一会儿。
李英达说:“现在这种时候还说什么?我说不去就不去。”
话刚说完,他一个回身,恰好瞥见男人一脸面无表情,忙将电话挂掉。
大毛哈嗤哈嗤,口水滴在地上,黄尾巴摇来晃去。
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更显得某人的眼绯红且柔弱。
林朝阳拽着牵引绳,说:“工作不顺心?”
不想眼前一道强风掠过,虚影飞扑进怀里,一把横住自己的腰,震颤不停。
“到底怎么了?”男人理了理他错乱的刘海,大毛识趣地走过去,尾巴蹭蹭,以示欢好。
怀中人说:“他们都欺负我。”
后来李英达才断断续续讲起他最近遇到的事,大概是容貌焦虑、职场打压,以及最最让他不满的,岗位更调。
按理说,常规重大人事变动应该提前吱声,李英达气就气在,自己事先完全不知道转岗的事。更何况,多出来的位置还要留给他不喜欢的人。
又更何况,还要去一档完全无人问津的午夜档
这摆明了就是玩架空,逼他走人。
资本家喜弄权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于他们而言,无非是又纳进一批新贵的事。可他李英达这些年来的心血努力,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