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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民警还在兢兢业业的记笔录,认真问道:“有没有照片或录音之类的实证?”

李乐可愣了愣,说:“口供可以吗?我可以让我弟过来,我弟是亲身经历者。”

“小妹妹,没有证据空口无凭我们是没有办法立案的。”

身后一直在办公的一位女民警走了过来,弯腰敲了敲笔录本,说:“而且你这位同学是未成年,经由监护人自愿转送进这个学校的。据你们所说,假设他经历了某些不常规的治疗课程,那也是监护人同意的,所以这件事我们没有办法去插手。”

虞锦文皱了皱眉,压着火气把手机摁在桌上,问:“那这些呢?这些亲身经历者的爆料都是编的了?这么多人都在编故事?”

女民警很快地扫了一眼手机,类似于哄道:“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可能是假的,但确确实实都没有一定的证据,虽说有些有伤,但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很抱歉,你们朋友这件事属于家事,我们实在很难进行调解。”

沈亦周一把抓住了虞锦文的小臂,制止了他拍桌子想要站起来的趋势,忽然问:“所以其实有人来报过案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沉稳地看着女民警的眼睛,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女民警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时给问愣了神,她心头重重地一跳,强顶着少年极有压迫性的目光,硬着头皮说:“没有……”

沈亦周仍是看着她,冷静道:“可你并没有问有关这个学校的任何情况,甚至都没有仔细看这些人的发帖就知道他们说的什么,知道这里的父母都是自愿性的,还知道他们中有些人是带着伤的。”

女民警有些出神地看着虞锦文放在桌上亮着屏幕的手机,一时间没有说话。偌大的办公室,几个人都十分安静的各自想心事,只剩下墙上的表在滴滴答答地走,像死神举着大镰刀站在身后,不知道秒针走到哪里,镰刀就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