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语摇摇头,“没关注,今天就是当个陪衬。”

“是吗?”易澈站起身,“休息室里禁烟,我出去抽,你呢,走吗?”

易澈离开,闻语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而且她看清了易澈眼里的鄙夷和恨意,今晚的谈话只能到此结束。她检查了一下包里才起身跟着出门。

已经提前拟好的收购合同和签约合同都没有机会再拿出来了。

易澈从场馆的员工通道出去,到了场馆背面的小巷子。凉风从巷头灌进来,在狭窄的通道里四处乱撞,好似裹起墙面的沙砾蹿向巷尾。

滨市的风好像有魔性,吹得脑子嗡嗡的,易澈刚刚的烦闷都散了不少。他取下嘴角的烟,折成好几段丢进了垃圾桶。

他想陆一了,想陆一的吻了。

其实想想,他也很惨。

他的家庭比陆一好不到哪儿去,虽说他不缺钱,没过过陆一那种苦日子,但是陆一正是因为穷,所以在拼命挣钱生活的时候不会有空隙去多想。

想到当初他得知经常来家里玩的那个弟弟是亲弟弟的时候、得知他妈妈生了弟弟跟他同一天生日的时候,他都没有办法去填满一天24小时,只能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放着音乐,放着电影。

那会儿他只是想着以后不能要孩子,他没有信心让自己孩子有一个健康的心理世界。

后来他成年后去了酒吧,接触到同性恋这个群体,他就想,以后找个男的吧,也不求什么,就陪陪自己。反正成年人交往都是欲或求,但真正踏入这个圈子,看到那些由欲望驱使身体的男人,他又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