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过没关系,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改正,生病不是你们的错,我们可以帮你。”
“荒谬。”我起身要走,他问我要去哪里。
“不用你管。”
我开门往外走,但是我发现,我出不去。
这里的每一道门都需要刷卡,我没有门禁卡,哪里都去不了。
冯助教站在距离我半米开外的地方,双手环抱在胸前,鄙夷地打量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他说:“你现在这样你想过会对社会造成什么影响吗?”
他侧过身,让开路,对我说:“跟我回去,我们还有资料要填。”
我开始相信,很多时候,我们要走的路由不得我们自己选择。
我没办法离开这里,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
那时候我还在祈祷,祈祷我未来的两个月不要太难熬,他像看垃圾一样看我,我像看白痴一样看他。
冯助教丢给我一张纸质的表格,是我的一些基本信息,里面有一栏是:发病频率。
他大概是看着我空着这一项以为我不明白意思,敲敲桌子说:“每周□□的次数。”
我不解地看他:“□□也是病?”
“□□不是病,但你们这种人一定是想着同性□□,这就是病。”
我看有病的是他。
我们在他的办公室一直耗到下午快要上课,他带着我去了另一栋楼。
走在院子里的时候,我看着大门的方向,才不到半天,我就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当时我不应该跟着我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