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样太痛苦了,眼睛通红却没有眼泪流下来,嘴唇似乎是已经被自己咬破了,抓着我的手极其用力,指甲抠入了我的皮肤里。
“江洛……”我依旧小声地叫他。
“没有。”他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
我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给我的回答。
他用力地呼吸,然后慢慢松开我的手。
他说:“我十七岁的时候去看过一次医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病。”
他放开了我,将掌心摊平在腿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
我抬起手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既然他愿意开口说出来,就是件好事。
“是心理障碍,对不对?”我大着胆子问他,有些怕他再次出现刚刚的反应。
但这次他没有,而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蹲得时间有点久,腿麻了,便站起来揉腿,然后叹了口气。
“江洛,你跟柏林之前就没有试过想想办法吗?”
他还是摇头。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江洛也算是有了点了解,他遇到事情喜欢逃避,而柏林又是那种从来不会深挖别人心思的人,说不准两人在一起之后,他连江洛的病因都不知道。
五年的恋情,我弟弟这个男友当得,真是够称职的。
“柏林从来不敢跟我提起这件事。”江洛好了些,声音也没有那么抖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问过我一次是什么引起的,我当时没有告诉他,后来他也再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