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周先生的身体依然那么挺拔,结实,背影依然那么英挺,跟他想念的一个模样。

他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周先生他们进去,默默地回头往公交车站走去。

说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滋味,空落落的,似乎不止伤心那么简单。他站在站牌底下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旁边一个全身黑的美女看了他一眼,赶紧往一边挪了两步。

他的体温终于从38度,上升到了四十度,那打针的护士似乎有些得意,说:你看吧,我就说你输液输一半就走肯定不行,这下你相信了吧?

阮静河已经不想说话了,嘴唇都干的要裂开了,靠在椅子上,眼皮子烫的能掉下眼泪来。

他这一输液就输到了半夜十二点多,护士让他明天接着来打针,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楼下,发现宿舍楼已经锁门了,他们宿舍晚上十一点半锁门,要想进去,就只能给宿舍的同学打电话,然后让他们去找宿管阿姨拿钥匙。

可他想了想,没有给同学打电话,他不想回宿舍去,就想一个人。

于是他就去学校外头的宾馆开了个房间,进了门直接就躺在了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迷迷糊糊里头,觉得身上那么冷。

他躺在那里什么都想,想他跟周先生之间有没有可能,甚至于想他跟男人有没有可能,将来会遇见什么障碍,有没有那样的勇气。

想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还是了无睡意,于是他就掏出手机,翻出了周先生的那张照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