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还活着吗？”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重点，既然龙头战争没有发生，那么之后的一系列，或者说是大部分事情，都应该是改变了。

“啊，织田作现在过的很好哦。”太宰治嘴角似乎是弯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但眼里一闪而过的如释重负还是被中原中也捕捉到了。

“所以他是曾经……或者你是从不知道哪里得到了——织田作之助会死这样的消息，为了阻止，所以成为了首领吗？”

“哈？嗯……算是吧。”太宰治也无意隐瞒。

“所以心愿了结想要一死了之，结果被这个世界的‘我’硬生生救了？”

“对嘛，中也为什么一定要拦我？我这次真的没有开玩笑啦。”

“哈？如果你真的想死‘我’怎么可能拦你？”

“这根本不重要吧？

“哪里不重要啊？”

“你看，我和‘中也’现在明明不是搭档吧？他仅仅是我的属下，只需要服从命令而已吧？”

太宰治坐在地上，掰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列举原因，“而且，中也提前回来，本来就是违背命令的吧？”

最后他得出结论：“不管怎么样，都是中也很过分好吧？”

中原中也无奈扶额，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要揍人，这家伙看上去比自己的那个混蛋太宰还半死不活，一拳弄死实在对不起还躺在医院的另一个“自己”。

“那等‘我’醒了，再解决吧。”最后他决定不再和太宰治纠结这个事情，说出自己的目的：“我需要找到我的那个混蛋，然后回去。”

“哦。”太宰治面无表情。

哦？你还哦？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需要你帮忙啊，混蛋。”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啊？中也来之前难道没有想过回去吗？”

“怎么可能没想过，如果找到混蛋太宰那肯定让他解决啊，没有的话我也可以找几个空间异能者。”中原中也摊手，“但是有免费劳动力我干嘛不用？”

“哈哈哈哈……”太宰治却是笑了，“那中也能给我什么呢？”

“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的。”中原中也理不直气也壮。

“……”

太宰治难得被这直白的回答噎住了片刻。

“中也，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中原中也站在落地窗前，背后是横滨夜晚的天空，凉风吹的太宰治有些冷，指节有些僵硬，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你不是总是这样吗？”

“你希望从我，从‘中原中也’这里得到什么呢？你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我，却要求我按你的棋局走，这本来就没有道理吧？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收敛了笑意，中原中也有那么一瞬间可以感受到他匕首一样的冷意，风带起他的发丝，眼中是一片干涸的荒芜湖市脖颈的伤似乎是刚刚被踹进来的时候裂开了，从绷带里渗出血色。然后逐渐扩散，流淌入黑色的外衣。

“我会帮忙的。”

最终他这么说。

“另外。”中原中也顿了顿，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但还是说出口了，“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很奇怪……”

“你想说锻刀者？”太宰治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从中原中也来到这里之后的交谈，他大概已经知道导致这一切的原因了。

中原并不意外太宰治能猜到，或者说猜不到才不对劲。既然那位老不死的空间异能这么强，来到过这里也不意外。

太宰治随手甩了甩已经顺着手臂流到指尖的血，腥红的血和苍白的肤色对比强烈，刺眼又有说不出的诡异美感。

“中也进医院那天刚见过吧。”

“这个世界，你们是……”

“他一直都很想要我死，做梦估计都是梦着这么杀了我。”

“有仇？”

“没有，他单纯要我死而已。”

“原来你还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