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答案当然是——没有。

太宰治猜也是这样，毕竟那位大黑智商低的让人发指，实在不像是什么可以干大事、搞分支的人。

黑井血肉模糊的脸离太宰治很近，只要稍微靠近就可以把血蹭到太宰治身上。

太宰治退后起身，回头看向森鸥外，站在暗处的男人的表情晦暗不明，嘴角挂着一贯的笑。

“太宰君还真是……让我惊讶。”

“森先生是在害怕吗？”

“那倒不至于，不过——太宰治君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确实没有害怕，但有忌惮吗？不得而知。

“我记得森先生的书架上有关于催眠的书。”

当时在常暗岛，太宰治闲着无聊会常看森鸥外书架上的书，也对着自己实践过几次，因为他时常失眠，外面总有哭声和火光，头脑疲惫却无法入眠，只能借助外力。

但他对此的抵抗力越来越强了，现在已经几乎无效。这块钟表也已经许久没有拿出来了，不想今天派上了用场。

“太宰，你真的很聪明。”

森鸥外真心实意的夸奖道。

“森先生，你想知道的已经有了答案。”太宰治对他的夸奖没有展露出一丝的喜悦，只是倦倦的说道：“那我合格了吗？”

森鸥外手指十分灵活的给自己的□□上膛，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救过很多人，但杀过更多的人。

“那是自然。”

话音刚落，没有任何预兆的，森鸥外冲着太宰治的方向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太宰治的侧脸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枪子直接没入黑井的脑袋，炸的四分五裂，像烂熟的西瓜。离得很近的太宰治没也能幸免，被溅出的血和脑浆波及，沾了一身的血腥。

太宰治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开枪一瞬间收缩了一下。

就好像每一个正常人类对于忽然袭来的拳头都会控制不住的眨眼一样，随之剧痛蔓延，眼前一瞬间暗下去，他几乎无法站立。

“不过还是希望太宰君可以活的久一些，”森鸥外看着因为疼痛而单膝跪地的太宰治，眼中没有怜悯或其它什么。

“不要因为外力，而让你那颗很麻烦的心脏拖累你。”

“克制你作为人类的本能，太宰。”

太宰治抬头，眼神冰凉的看向森鸥外，生理性的冷汗因为疼痛顺着苍白瘦削的下巴滴在地上，和血混合在一起。

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真过分啊，森医生。”

森鸥外摊了摊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太宰，其实你和我很像。”

“所以呢？”

两个人的目光相接，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冷漠。

“所以别让我失望。”

别死的太早，

在发挥你的价值之前。

——为了大局，燃烧成灰烬吧——

两年后

“森先生，你迟到了。”

夏目漱石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一杯茶，清冽的茶香弥漫在屋里，氤氲了他的面容。

夏目漱石身后站着一位武士模样的银发男人，冷着一张脸，腰间别着一把刀，整个人的气质也像他的那把刀一样锋利。

森鸥外随意打量了他几眼，带着歉意说道：“真不好意思，夏目阁下，家里的小孩闹脾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