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太宰治感觉自己的眼睛上被蒙住了一层黑布,阳光透不进来,他也看不见四周。

其实刚开始他的确是在装晕,奈何被拎着后领子甩上了车,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车窗阻隔了外面的一切寒冷。于是太宰治很没有被绑架的自觉,真的睡着了。

现在,太宰治感觉到他此刻应该是被坐在凳子上,双手被人从身后绑的死死的,粗糙的麻绳缠绕在手腕处,不用去看也知道肯定流血了。

还算令人欣慰的是那些人没有把他的衣服扒掉,不然这天气他能被活活冻死。

其它的那几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太宰治比常人灵敏的鼻子里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黏腻而腥臭。

周围并不是冬日普遍的干燥,而是潮湿,过分的潮湿和寒冷让太宰治整个人都不太舒服,再加上让人不适的血腥味,太宰治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绑进下水道了。

这里应该是个破烂且经久有人未居住的荒楼,应该不存在摄像头这类的东西。侧耳听,四周大概有三个人的呼吸声,呼吸绵长微弱,估计是那几个小孩——还缺一个。

血腥味会是那个小孩的吗?

太宰治一边想,一边不动生色的从袖中滑出一把随手顺走的森鸥外的手术刀夹在指尖,慢慢的切割着绳子。他的动作很微小,即使站在他身后不仔细看都不一定能发觉。

“唔……”似乎有个孩子也醒了,摸不清状况的发出疑问的声音,但是嘴被东西塞住了,反应过来后不停地惊恐挣扎。

凳子被带动而哐当作响,很快把其它几个孩子也吵醒了。

顿时四周充斥着“唔唔唔”的气音和凳子晃动在地上的撕拉撕拉的声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醒了,叫嚣着快来杀我,快来杀我之类的。这气氛比圣诞节都热闹。

太宰治:……

太宰治:脑壳痛。

好吧,往好处想,最起码他听出来了这不是水泥地,地上铺的是瓷砖。

估摸着算了一下,太宰治刚刚应该睡了三个小时,也不知道森鸥外那个萝莉控会不会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不过发现了也没有用,那家伙估计只会悠闲的喝一杯茶,然后说一句“呀,这可是太宰君历练的好机会啊,我可不能去打扰”之类的话吧。

嗯,这次回去以后,一定要在这家伙的茶杯里放氢化钾。

“阿嚏!”

十几公里外莫名被脑补成人渣的无辜的森鸥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嗯?我是感冒了吗?”森鸥外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伸出手将桌边的茶杯拿过来喝了一口。

他的书桌前一个男人正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汇报着什么,森鸥外脸上则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而太宰治在这边思考该如何才能让这些烦人的小孩冷静,耳朵里除了几个小屁孩疯狂的挣扎声,突然出现了细微的脚步声,是高跟鞋,不急不缓,很悠闲的模样。

太宰治在看不见的情况下重要将绳子完全割断,但外表看不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将手术刀又收回袖中,伺机而动。

“哟哟哟,抓过来的居然只有几个小孩?”

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妩媚动人,即使看不见她的模样,脑海里也不由的浮现出一副窈窕佳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