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快速奔跑时,脖子和四肢的肌理动起来能把白夏全身都磨疼。

暴戾的马驹丝毫没有爱护背上娇贵的小主人,白夏白嫩的手已经被缰绳勒出了红痕,即使垫着软软的绒布,细嫩的腿间都被极快律动的烈马肌理磨破了皮,不规律的颠簸和发狂的烈马已经把他吓哭了。

从小到大连马都少有骑,只在华贵奢丽宛如囚笼的皇宫里生活,在方寸之地享乐,观赏他人的肆意奔走。

今日骑了马已经是好几天的活动量,如今被暴戾的野马驮着狂乱的奔跑,身体几乎已经透支,搂着马脖子的手支撑不了多久,连身体也热得快昏了。

透明的眼泪从雪白的小尖下巴滴落,没入暴戾鼓胀的烈马肌理之间,摸住缰绳的手指也疼得快要松开。

前方快得看不清路,只是模糊的青黄和刺眼的空白,他喘着气哽咽起来。

想起了武艺高强的阿光,为什么不赶紧来救他,又想着他心心念念的朝颜哥哥真是个废物,竟然没有拉住马。

他是不是快死了?

他不想死。

他可是皇上,大好的江山和美人等着他去享受。

怎么可以死?

正在这时,手上的缰绳被猛然一扯,他重心急急往后,猛然靠在了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不可控全部被掌控,连吹得他耳廊疼的风也被挡住了。

从他的肩膀上探出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揽在怀里,深麦色的大手握住缰绳,瞬间就制住了暴戾的烈马。

白夏扭过头一看,看见一双棕灰色眼睛。

那马儿往前一跃,跃进了更远的、不知名的山林。

第39章 漂亮陛下10

从斑驳的山林里呼啸而过,惊起一众鸟兽。

白夏踏踏实实靠在窦辛的胸膛,风把刚才起的热汗都吹干了,吹久了有些冷,每每这时窦辛将他搂得更深,让风不那么吹到他。

几经曲折,不知到了哪座山,终于在一个风景秀丽的水边停下。

马蹄声渐轻,这才又听见漂亮的小陛下哭嗝还没止住,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窦辛伸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哭倒是没哭了,但白皙的脸上全是泪痕,鼻头和眼角都晕染了轻浅的红色。

窦辛连忙将他从马上抱了下来,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嘶”了一声,又哽咽起来。

“疼。”

窦辛一边搂着他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垫着给白夏做,连忙问,“哪里疼?”

“腿好疼。”

再软的马垫,坐久了都会不适,更何况娇贵的陛下身上每一处都无比细嫩,轻轻磕碰都会发红,如此久在在粗鄙狂烈的野马上狂奔,漂亮娇气的小陛下又惊又怕,现在停顿下来浑身骨头都散架了,细嫩的皮肤肯定是被磨破了皮。

他一说疼,眼泪又开始掉了,那模样可怜得人心都碎了。

窦辛褪下他的裤子看看有没有受伤,一瞧,细嫩的皮子果真红了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上似印了一片血印子,看样子吓人极了,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又是喊了一小声。

窦辛抬头一瞧,美丽的陛下脸和唇都是红艳艳的,昂贵的玉冠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一头柔软的黑发全部铺散开来,几乎是把他纤细美丽的身体全部包裹在里面,再深的山里都养不出这么惑人的精怪。

窦辛喉结滚动了好几下,连忙把他的衣裤穿好,轻轻掩盖他的伤口。

窦辛跪在他跟前,用手轻轻的的抹去他脸上的眼泪,温柔的哄他,“别哭了,我去帮你采药好不好?”

话一出口,又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