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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衣兜里掏出来的小零食,好像贺濂随时都在身上装了糖果。说话时,李逾白闻到糖果的甜腻,草莓味的,说着:“你那是香水吗?”

贺濂晃了晃脑袋,不着痕迹地往他身边挪:“不是,洗发水。我收拾的时候洗了个头。”

映着灯光仔细看了才发现发梢没干透,李逾白就不说话了,焦躁地把手指绞在一起。他盼着嘴里叼点东西,烟,或者糖,不然很烦。

烦透了的时候,他就想亲吻贺濂。

显然不能在外面做这些事,何况他和贺濂还只是队友以上,连朋友说了都吝啬。

“白哥,你今天跳得特别好。”贺濂另起了个话头,把他注意力引开,“我看第一排右边的那个女演员,叫什么来着……一直在看你。”

“岑岑吧,刚出道的。”李逾白随口说,他记性好,扫了一眼的位置也能在脑中留下印象。但也可能只是这几年好,再年长点儿就记不清了。

贺濂咬着糖:“你认识她啊,在我面前提别的姑娘,我好难过。”

李逾白气急反笑:“不是你先提的吗?”

贺濂:“我那是为了夸你,结果你直接把人名字都记住了,这能一样吗?”

李逾白无法反驳,只好拍他:“不像话。”

他比贺濂大了一岁多,李逾白的生日在秋天,贺濂则在春天,中间跨的时间其实没有看上去的年份那么久。但贺濂在他面前总很乖很单纯的,李逾白和他相处,温柔些也好,耐心点也罢,一半是把他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