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页

李逾白低头,右手的无名指按了按眼角,视野短暂黑暗,再抬头时,贺濂从一扇门后拐了出来。他看见贺濂不由得停了脚步,而对方先是一愣,左右看后不知想了些什么,伸手整理着衣服下摆朝他走过来。

“白哥,”贺濂喊了一声,不用他问,先说着,“逐流哥说他想静一静。”

李逾白指了指他出来的地方:“在卫生间里静一静?”

贺濂挠头:“没有,他先离开了,我……我上了个厕所。”

李逾白说哦,陷入乖戾的沉默。

他索性靠在墙上,指尖互相搓着,是烟瘾的前兆。但他自从毕业的夏天就没有抽过,为了保护嗓子,这算戒烟成功后唯一的冲动。

贺濂问他你怎么了,李逾白摇头:“我有点烦躁,他……说那样的话。”

“我以为你能理解他的苦衷。”贺濂说,宽容地笑了笑,“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他说出‘退队’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逾白笑了一声。

贺濂停下来,无辜地望向他,用目光询问为什么发笑。

李逾白却说着:“他告诉了你什么吗?比如唐早,还有其他的事。”

贺濂摇头:“没有,他让我自己想问就问,但我想了一圈,只希望他不要说气话。他听完跟我说,不是气话,然后就出去‘静一静’了……我不是故意的,真想不起能说什么。”

最后一句的声音很小,像匆忙的解释,好叫李逾白不怪他。李逾白听出弦外之音,抬手揉了揉贺濂的头发,顺势勾过他的脖子往怀里带,就这么拎小狗似的把他往练舞室的方向拖,贺濂“哎”了几声抗议无果。

“你不去看看逐流哥吗?!”

李逾白拖长了声音:“不——去——”

贺濂:“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