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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拿过那张报纸,上头醒目的加粗单词几乎破纸而出,“比起设计师,更像寄生虫?”

助理点头,“这是当时外界对他的评语。”

陆然冷哼,缓缓摇下车窗,望了眼远处繁华高奢的酒会,以及中间那个刺眼的,与不同合作商侃侃而谈的谈毓书。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自然是要看场好戏。”

谈毓书,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你以为你就赢了么,博渊不过是玩玩你罢了一个对音乐对文字一窍不通的人,你以为博渊会跟你有共同语言么你知不知道你毁了博渊的一生,他本来可以在家族的庇佑下过得很好你凭什么觉得所有的人必须围着你转你不过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三流小偷而已

一个,早该在十年前就死的小偷!

医院的消毒水异常刺激,让人忍不住鼻子发酸。徐然清楚记得,十年前他在路边,看到那辆本应该碾过谈毓书的汽车,怎么意外杀死了陆妈妈。

他看到谈毓书扑向血泊,看到他打电话求救,看到他握着陆妈妈的手不知所措。他也看到,那个肇事司机被人从车上揪下来,烂醉如泥。

怕吗?当然是的。但是他也清楚地看到肇事司机在角落里打电话,跟另一个人汇报着什么,慌张失措,说,“撞错人了”。

他明白,这意外不是意外,是谋杀,但却是一场失败的谋杀。因为被谋杀的人活的好好的,却害的陆博渊失去了母亲。在医院里,他坐在痛苦不堪的陆博渊旁边,说:“死的人应该是谈毓书。”

陆博渊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却下意识就说了谎话:“我看到他和阿姨在路中间推搡,好像吵得很厉害。”

那句话,让临近崩溃的陆博渊彻底失去理智。这才有了那句“谈毓书就算你要吵,也该懂得分场合!”

是啊,博渊那么恨谈毓书啊,怎么还会跟他牵扯不清呢?十年难道就可以磨灭这么巨大的仇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