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鹅的羽毛十分纯正,没有一点杂色,即使在慌乱间逃窜,脖颈也高高昂起,线条十分优雅。
谈毓书盯着厨师手里明晃晃的刀,眼睛一虚——这是要做鹅肝,还是鹅掌?
老外似乎在吩咐着什么,让厨师跟他一前一后包抄,结果两个人往前一扑,互相把对方摁在地上,天鹅便从他们腿间逃跑。
谈毓书的眉毛跳了一下——这么聪明,吃了可惜。
于是放下玻璃酒杯,翻身从阳台跳下,张手拦在二人面前。
“sir,please s! (先生,请停下)”
老外对着从天而降的男人大吃一惊,左看右看,“where are you fro (你从哪儿出来的)”
谈毓书没有放下双臂,为了解释自己并不是潜入酒会的不法分子,绅士地咳了咳,然后看向刚才跳下来的阳台。
老外的表情从惊愕变成赞叹,长长地“哦”了一声,用蹩脚的中文感叹了一句:
“中国拱复!”
谈毓书的嘴角抽了抽,为了身后的大黑鹅,决定装一下武神,于是像模像样地挥舞两下,以一个白鹤亮翅的动作终结。嘚瑟着哼哼两声:
“i won’t d shog you the real chese kung fu if you sist on killg the goose (如果你执意要杀这只鹅,我不介意让你看看真正的中国功夫)”
老外听了他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了哪根神经,突然仰头大笑。
笑了大概两分钟,他才盯着谈毓书一脸正义的表情,为自己方才的举动做出解释。
身后的中国厨师也跟着笑了,“那个,这位先生,您误会了,史迪森先生只是想摘一根羽毛。”
“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