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殿的宫人齐声应道:“是,太后。”

等人都退下去了,和裕太后才对天顺帝冷声道:“当初,你杀了汉宁,嫁祸梅妃,你当真以为哀家全都不知道么?”

天顺帝顿了顿,大笑道:“原来如此,毒妇,当初汉宁为了誉王给朕下毒,朕杀了她,不冤枉。”

“誉王?”和裕太后怒道:“魏坚,你继位以来,杀的又何止誉王一个?你残害手足,诛杀兄弟,汉宁即便是要下毒害你,也是你咎由自取!你性情残暴,手段狠厉,你有何资格当这个大晋朝的天子?”

周锦鱼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太后宫里见到的那副画像。

而画像之上的便是太后的独女,汉宁公主。

和裕太后若是一早就知道了杀死她女儿的凶手便是魏坚,那她日日夜夜的把那副画像挂在寝宫里,表面上装作一门心思的礼佛打理着园中的花花草草,无欲无求。实际上,那副画像在寝宫每过一日,太后内心对天顺帝的仇恨便多上一分。

如今太后好不容易等到天顺帝病的爬不起来了,终于抓住了机会,这才部署了一切。

周锦鱼其实很是佩服这个老人家,这种超乎常人的忍耐,是平常人都做不到的。

和裕太后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有些嘲弄的笑道:“你既然把传位诏书给藏了起来,那哀家也便不再费心力去找了,哀家为你写了一份新的,只要陛下把玉玺交出来,盖个玺印便是。”

天顺帝忽然怒道:“尔敢!”

和裕太后笑道:“哀家有何不敢?”

和裕太后说着,走出了内殿,吩咐一声,不一会儿,一名心腹太监端着玉玺走了进来。

和裕太后把玉玺往那道她自己准备好的传位诏书上盖了玺印,似乎心满意足了,她笑道:“皇帝,哀家已然为你做主,传位于十三皇子魏承殷,你可以安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