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陈皇宫极尽奢华,同大晋宫殿的庄严大气比起来,南陈的建筑倒是很像晋朝岭南的建筑,怎么华丽怎么来。

安书礼见了她之后,显然还维持着身为一国君主最后的尊严,他高坐于龙椅之上,低垂着眼看着殿上站着的周锦鱼。

安书礼的嘴巴上有两撇小胡子,身形很是清瘦,面色偏白。

周锦鱼只看了他一眼,便看出此人平日里纵情声色,果真同他传闻中那般,是个**熏心的人。

周锦鱼此次前来是代表天顺帝魏坚,自然不必向安书礼下拜。

安书礼身为南陈皇帝,但南陈已然向大晋称臣,他自然也不敢让周锦鱼跪他。

安书礼看了眼向他躬身行礼的周锦鱼,缓缓抬手道:“免礼。”

周锦鱼直起腰来,便不说话了。

安书礼端坐龙椅,见周锦鱼沉默许久,终于是没忍住,问道:“周大人,此次晋皇派你前来,可有旨意?”

周锦鱼闻言,笑着回道:“回陛下话,这次万岁爷派臣前来,无非是为了陈朝暴民作乱一事。”

安书礼有些坐不住了,他心里开始发慌,自从南陈降了大晋之后,便一直岁岁纳贡,从未敢再有起兵的念头。

而大晋朝派到南陈驻守的官员们,南陈也是把他们给供起来,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生怕他们一个不满意,消息传回大晋朝,让魏坚不快,又有了起兵攻打之意。

可这次,安书礼早早就接到密报,说这次大晋朝只派了五千人过来,他原本以为暴民作乱的消息一旦传到天顺帝耳朵里,天顺帝会立刻派兵前来,剿灭暴乱之人,顺道,说不定连他也一块给杀了。

可如今,天顺帝竟然派了一个年轻人来此,这是何意?

安书礼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下面那个一派从容淡定的年少官员,问道:“那周大人,打算如何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