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鱼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就是觉得,若是一切都如那歌女所说,那韩絮娶了她当四夫人,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跟他私德败坏,没有关系吧。”

刘古道道:“你说的不错,这事儿怪就怪在,那个歌女所说的公婆刁难不假,只是,她的相公压根就没死。”

周锦鱼惊讶的一声:“哦?”

刘古道道:“非但是没死,反而后来一纸状书告到了京城来,说韩絮强抢民妇,要官府给个公道。”

周锦鱼问道:“那后来呢?”

她说着,不动声色的飞速的夹了一块红烧肉,刘古道在讲故事的时候压根就没闲着,他手上的筷子几乎能飞起来。

周锦鱼若是再不吃,怕是眼前的几道菜都要被刘古道给吃光了。

刘古道继续道:“这后来啊,京兆尹衙门因为此时涉及朝廷重臣,不敢擅自做决断,京兆府尹原本打算把此事压下去,毕竟韩絮背后还有个韩禀信,京兆府尹便是再刚正不阿,也不敢同韩禀信叫板。只是没成想,韩絮后来却把那歌女的相公给杀了。”

“什么?”周锦鱼反应过来,唏嘘的摇了摇头:“得,这位风流大才子算不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刘古道道:“算是吧。”

周锦鱼问道:“那后来呢,那歌女后来去了哪儿?”

刘古道道:“如今韩絮已经入了大牢,听说他府上的几位太太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逃命去呢,那歌女最后进门,怕是什么都得不到吧。如今她没了富贵,又不能继续回公婆家,这下估计真的要当个身世凄惨,凄凄惨惨戚戚的歌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