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问的很轻,状似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十分的漫不经心。

但听的人却皆是一惊,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却又极力的压抑着,毕竟那几个抬花轿的轿夫,是后来才找来的,那时候苏家小姐已经上了轿,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抬着的是个死人。

周锦鱼见他们这样,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方才还不确定里面的新娘是否已经死了,但听那新郎官所说,新郎官原本是个郎中,而苏家小姐得了怪病,而方才这个领头的男人又说她迟早是个死人,那么里面的人至少已经病的不能说话了。

又联想到,苏家找上门女婿,却又去临县成亲,那么此事至少就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了。

男人忽然靠近了她一些,紧接着便想把胳膊揽住周锦鱼的肩膀来套近乎,周锦鱼并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满身臭汗的男人来跟她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于是她退后了一步,却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男人欲言又止道:“公子,咱们有话好说。”

周锦鱼笑了笑:“啊……我也想有话好说,只是你方才对我的态度,显然不是想好好说的。”

男人忽然弯腰,对着她直接抱拳道:“公子,对不住,方才是我鲁莽了。”

周锦鱼随意的摆摆手:“罢了,想让我做这个新郎也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你家小姐为何要运到别的县去安葬?”

男人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要送到临县去安葬的?”

不过他又一想,瞬间又想明白过来,既然眼前的少年能猜测出自家小姐早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么自然也便能猜到把人送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