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古道眯了眯眼,笑道:“本官想要保举你去查邕安县水患一事,你意下如何?”

“我去查?”周锦鱼装作听不明白,问道:“下官官职低微,去查水患怕是不合适,况且,邕安县水患同咱们吏部又有何干系?”

刘古道摆了摆手:“这其中大有干系,你听本官慢慢同你说。”

周锦鱼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次水患来的蹊跷,五年前晋江发了一次大水,邕安县便是受灾县,水坝刚修好没几年,又被水给冲垮了,这其中定然有猫腻,当年朝廷拨了那么些银子,水坝自然修的牢靠,怎么如今就又冲垮了?”

周锦鱼问道:“大人是怀疑,那些银子被人贪墨了?”

刘古道点了头:“不是怀疑,是可以肯定,定是如此。”

周锦鱼一怔:“可这贪腐一事,朝廷自会派人前去,您为何要保举我?”

刘古道神色冷了冷:“因为那邕安知县,是左郎中韩絮保举的。”

周锦鱼点了头,彻底明白了。

刘古道这次,是想通过这件事,来动韩絮。

刘古道继续道:“朝廷派了人去,能不能查出来还要另说。不过,若是让旁人查出来,牵连到韩絮,陛下定会怪罪到我头上,是本官督下不严,让韩絮钻了空子。可若是你去查,你是吏部的人,若是把此事查出来了,那便是我们自己查出来的。你可能明白?”

周锦鱼躬身行礼道:“下官明白了。”

刘古道挥了挥手,道:“本官提前告知你,是让你心中有数,你回府之后提前准备一下,出趟远门吧。”

周锦鱼点了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