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裕太后闻言笑起来:“乖。”

她随手把手中的琉璃壶交给了身旁的嬷嬷,因着手上沾了水,便没有把袖口放下来,依旧保持着挽起的样子。

魏华年立刻走上前去搀扶住她,和裕太后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周锦鱼,笑着问魏华年道:“听皇帝说,你们是前日成的亲,一切可都还好?”

魏华年立刻回道:“谢皇祖母关心,元昭和驸马一切都好。”

和裕太后拍了拍魏华年的手,笑道:“那便好啊,你总算懂得为自己打算了,哀家一早就同你说,朝堂的事全都交给男人们去管,我们女人家,就养养花种种草,也乐得清闲。”

魏华年闻言一顿,只温声道:“您是最知道元昭的,有些事也不是元昭想管。”

“你若是不想管,旁人还能拿刀逼着你管?”和裕太后脸上笑意敛去,严肃了些,定定的看着魏华年道:“昨日哀家见过了孟昌儒,难民的事你可不许插手,此事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背后真相如何暂时也没有定论,你可明白?”

魏华年闻言一怔,忙笑道:“元昭明白的。”

和裕太后嗔她一眼:“你就是嘴上说明白,心里怎么想,也就只有你自个儿清楚。”

魏华年低着头不肯说话。

就听和裕太后继续道:“朝堂上的事自有男人们去管,你们小两口乖乖的在府上过日子,只要有哀家在,便没有人敢去动你们,再者……哀家便是不在了,自然也会留下遗诏……”

魏华年立刻道:“皇祖母,可莫要说这等不吉利的话,您长命百岁,元昭要永远侍奉您。”

“天下间又有谁可以长命百岁,你父皇吃了那么些灵丹妙药,不也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魏华年低下头去,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