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鱼经过的时候,冯伯杨正眯着眼睛向她的方向看过来,周锦鱼同他目光一对视,立刻站定了身子,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个礼。

冯伯杨先是一愣,随即轻轻点了下头。

不远处,冯蔚之也跟着回过头来,看到是周锦鱼,轻笑一声转过头去。

冯伯杨沉声道:“那后生,我看着有些眼熟,却怎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蔚之,你可认得他?”

冯蔚之轻哼了一声道:“那人名叫周锦鱼,是庆丰年的少东家,在长安城有些名头。”

冯伯杨一怔,沉思半晌,回道:“是那次在祭天大典上,救驾有功的那个少年?”

“就是他,”冯蔚之不甘心的点了头,又道:“此人运气倒是不错,头年考状元得了探花,原本探花不是他,听李维安说,是他捡了个大便宜。”

冯伯杨再往那个叫周锦鱼的少年的方向看去,只见她已经向前走远了,看背影倒是风度翩翩,气度不凡。

冯蔚之坚定的道:“父亲放心,这次的状元我势在必得,李维安说此人就是一个草包,没什么真才实学,他不会成为我的对手,也没有资格会成为我的对手。”

冯伯杨冷哼一声,训斥道:“话不要说得太早,你外公前段时间在府中养病,孟氏一党的气焰越发嚣张,万一事情有变——”

皇城官署人多眼杂,冯伯杨自然不会再说下去,冯蔚之立马会意:“是,儿子一定谨慎行事。”

冯伯杨这才放心,挥了挥手:“去吧。”

冯伯杨行了礼:“是,儿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