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说道“这个世间于我们而言,再也没有了容身之所,也已经没了任何意义”这句时,声音以及眼中传出来的悲伤和绝望,几乎要把周锦鱼的心都给撕扯开来,她只觉得眼前的小包子娘似乎不再是小包子娘,她更像是话本中描写的那位又风华绝代却又老成持重的丞相,而这段狗血异常的台词,在小包子娘的口中念出来,却又丝毫不觉得违和。

周锦鱼几乎是有了一种错觉,她似乎觉得小包子娘已经同她幻想中的那位丞相重合了。

周锦鱼近乎是激动的看着魏华年,她张了张嘴:“小包子娘,我想不到你也是这样想的,我……”

魏华年歪着头看过来,笑看着她说:“我只是觉得,这篇话本从头至尾,只有这一段话,没能让我挑出错来,也是不容易。”

周锦鱼:“……”

周锦鱼瞬间就不激动了:“哦,我代替那笔者谢谢您了。”

“不过……”魏华年忽然说。

周锦鱼抬头:“什么?”

魏华年想了想,道:“这一句,似乎写的也不是十分准确。”

周锦鱼:“……”

周锦鱼黑着脸问她:“怎么说?”

“以丞相忧国忧民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本身便是不合理,毕竟她绝不会真的舍弃了江山责任,带女帝远走高飞。”

周锦鱼反驳她:“不是这样的,在心爱的人面前,大多数的海誓山盟都是本能,常人皆是张口就来,即使她明知道自己做不到。”

魏华年蹙眉:“所以,周先生也是这样的人么?”

周锦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