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向她点了头:“起来。”

周锦鱼直起腰来,向柳氏咧着嘴笑了笑。

柳氏问她:“事办成了吗?”

周锦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切都还不知道,不过天子许了我,若是下月的春试能中,便可入仕。阿娘,孩儿该如何是好……”

柳氏只道:“你自己决定便好,不必来问我。”

周锦鱼低下头想了会儿,又抬起头来笑说:“我知道。”

见周锦鱼平安回来,柳氏心里再也没了挂念,便要去庆丰年了,周老太太拉着周锦鱼好一通说道,她不时的询问周锦鱼天子都跟她说什么了,周锦鱼都捡着一些新奇的见闻来跟周老太太说。尤其是当周锦鱼和周老太太说到,当天子也向寻常百姓一样,撸着裤腿趟浪着把脚丫子抻在水盆里洗脚的时候,祖孙俩都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在此之前,天子对于这个花甲之年的老太太来说,一直是一个模糊的存在。其实不仅仅是周老太太这么认为,天下百姓都是这么想的,天子高高在上,万民只可仰视、朝拜,天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神明,是一种宛若神祇一般的存在。

可如今不一样了,周老太太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见到了天子,还能跟天子在一个桌吃了饭,这是何等的荣耀,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

公主府。

前来传旨的蒋友德前脚刚走,晚秋立马就哭了:“主子,您说万岁爷这是什么意思,说您德行有失,让您禁足三日,天知道德行有失是多大的罪名,到底是谁在万岁爷面前进了谗言,让您平白遭受这样的冤屈。”

魏华年倒是神色淡然道:“晚秋,别哭了,只是禁足三日,又不是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