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为天下举子加试一场恩科,但天顺帝的心思已然昭然若揭,怕是为了那京城第一公子,也就是她未来的夫君冯蔚之铺路的,毕竟驸马爷的人选定然要功名在身。

但这些表面上的功夫又有什么用?

那冯蔚之如今没有功名,他的画像不也跟其他家的公子一起,都罗列在那个筐里了么。

想到此,魏华年的脸上终究不再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凤眸上闪了丝冷意出来。

一个时辰后,魏华年进了长孙皇后的凤栖宫,此时已经入了夜,就听着殿外报更的太监一声声的敲着,凤栖宫内的宫人们都静悄悄的,安静的有些吓人。

长孙皇后卧在软塌上,神色有些泱泱,当她看向魏华年的时候,愈发的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女儿。

魏华年不喜欢冯蔚之她是知道的,况且冯蔚之的外公又是韩禀信那样的狠厉人物,韩禀信为着他儿子的事如此痛恨长孙家,魏华年嫁过去又岂能落得个好?

只是如今皇命难违,她又是个妇道人家,也是没有法子。

长孙皇后想到此,眼神在烛火的闪烁下不免颤了颤,问下面坐着的魏华年:“你怪我么?”

魏华年松了松眉头,垂首道:“儿臣不怪您。”

长孙皇后闻言,对女儿便愈发的愧疚起来,她叹了口气道:“蔚之那孩子我是见过的,上回他随着他父亲户部尚书到我这里请安,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魏华年轻轻骇首:“嗯。”

长孙皇后想了想,又道:“今日本宫听说,你大哥进宫里来的时候,失手把茶水洒到了你父皇要送到南陈的一副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