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算是那种你敬我一分,我敬你一丈的人,很不摆架子。当一位董事问及她的创业过程,也不卑不亢地回:“起初是在学校卖些水果,后来摆地摊,再是开了家奶茶店,等手头宽裕了,才开了餐馆。”

“那应该很辛苦了。”

“先苦后甜,理当如此。”

“哈哈,心态好,倒有种我们那时候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精神。”

林董大笑,言语间都是赞赏,引来一众董事们的附和声:

“现在的小姑娘都娇气,像少夫人这样吃苦耐劳的少见。”

“对对对,还是夫人有福气,娶了个这样争气的儿媳。”

“真该让我家女儿来学习下,不然,早晚成个败家女!”

……

程鸢全程保持微笑,并不将他们的恭维声往心里去。

人心隔肚皮,语言最会哄人。

她保持着理智和自谦,越到最后越是庄重矜持。

董事们一时连酒也不再敬了。

冯雅喝着红酒,含笑看着程鸢:这儿媳能镇住场,越看越让人满意。

霍昭誉说不上满意,老婆思绪都在别的男人身上,还跟他们把酒言欢,换谁谁也不满意。可他不满意也不表露,只无聊地喝着酒,心想:今天,她也算是出尽了风头。

程鸢并不想出风头,可她的身份到哪里都是要引人注目的。她只能适应。这样的社交活动,可能会是她接下来的豪门日常生活。

饭局热热闹闹持续到了下午三点。

结束后,程鸢松了一口气。她在酒桌上看着独当一面,但精神高度紧张。现在松懈下来,就有点疲累。一坐上车,就萎靡地闭上了眼睛。

霍昭誉心疼的不行,一边给她按摩,一边说:“你累了就找个借口退场,这样的饭局,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