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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煜便说,“你叫阿狸,是哪两个字?”

阿狸说,“是狸猫的狸。”

司马煜便说,“正好,我叫阿尨,就是‘无使尨也吠’的尨。跟你刚好凑一对。”

片刻后又说,“呃,我,我没有轻薄的意思。”

——他引的句子,好巧不巧正是“有女怀春,吉士诱之”的男欢女爱之作。

他拘谨成这个样子,阿狸忍不住便笑了出来。一时便松懈下来。

司马煜却没有笑。

他只悄悄的望着阿狸的侧颜。清透的烛火隔了一道绣屏落在她脸上,映得那清秀的面容越发柔美了。她似乎也想望他,却克制着,不知在顾虑些什么。

这个人是他的新婚妻子。

他手上虚握了握,终于还是悄悄的伸出手去,碰了碰她的手。她没有躲闪,他便大胆的握住了。

那手那么柔软,握住了便让人心中一荡。

他不松手,她僵硬了片刻,便也回握住了他。

两个人便这么手拉着手,像孩子一样,安稳的睡了过去。

梁燕衔泥新筑巢,来日方长。那个时候,司马煜是如此的相信着。

31梁燕衔泥(二)